她腹中的孩还活着。”
“为什么?”苏毓双目中尽是血,提剑向他直刺。
顾清潇轻轻一让,以两指夹住剑尖:“你我父一场,不必刀剑相向。你心神不宁,剑招也了。”
他低看了一晶台,顾苍舒的血正在慢慢遍布祭台的刻纹中,血的图案正慢慢显现。
“血祭一开始便无法逆转,如今什么都是于事无补。”
他微笑着一拂衣袖,两人中间现一方棋枰:“我们父难得相聚,还有时间,不如与爹爹对弈一局。有什么不明白的,爹爹告诉你。”
苏毓神木然,慢慢坐。
“这就对了。”顾清潇哄孩似地,“还是像从前那样,爹爹让你五。”
一边说,一边将五颗白落到棋盘上。
“为什么?”苏毓抬起,凝视着他,“为什么要杀阿娘?”
顾清潇答非所问:“你阿娘是个意外。我算到了她会为我生天命之,却不曾算到她这样惹人喜,我甚至好几次想过,就这么与她厮守一生,过完凡人的一世,倒也未尝不可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:“不过她太聪明,竟然发现我另有所图。你阿娘真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,可惜她只是个没有仙骨的凡人,不然定有所成。她应该先手为,让你外祖派曲杀了我,但是她心了,失了先机。说起来你的聪慧和弱,都是随了她。”
苏毓一言不发,死死地盯住棋枰。
顾清潇接着:“阿毓,你生忍,却像你阿娘一样太过重,这终究会害了你。”
“你苦心孤诣地设这个局,便是为了归墟之力?”苏毓。
顾清潇:“师父传我归藏易之事,云中已经告诉你了吧?”
他一边说,一边拈起一颗黑,“啪”一声落在棋枰上。
“归藏易运用得当,可以察知上千年,窥破天机,只不过历代传人都是师父那般谨小慎微、固步自封的人,被所谓的‘天’、‘天罚’缚住手脚,瞻前顾后,畏首畏尾,怀和氏之璧,却视作顽石,岂非暴殄天?”
苏毓从棋笥中摸一颗白,轻轻落:“如此说来,你无所不知,无所不见?”
顾清潇目光一动,执棋的手微微一顿。
“你知我们在某个人创造的小世界中,”苏毓淡淡,“所谓的归墟之力,便是这个小世界的力量源。”
他往旁边看了一:“我想这万丈渊之,大约连着那人的气海。你想夺取归墟之力,便是要夺那人的灵力、修为和仙缘,甚至取而代之,这便是所谓的超脱回,凌驾于天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