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鬟巧笑倩兮地禀告:“公,窦姑娘来了。”
这幅画画的,分明是她在佛光崖坠崖前的模样。
爹娘发现她不见了,该有多着急。还有陈四郎,不知怎么样了,是和她一起被抓,还是被留在原地?如果他没被抓,应该会告诉她的爹娘,有人抓走了她吧。
年年不动:“我的同伴呢,是不是和我一起去见?”
门外响起了脚步声,小丫鬟的声音响起:“曾娘,人醒了没,公要见一见她。”
这些人究竟想要什么?
她原也没有指望那妇人答话,没想到妇人看了她一,居然开了:“你是怎么知桃谷有埋伏的?”
妇人说不话了。
年年觉得自己真是年不利。第一次,她被这些刺客害得一命呜呼;好不容易再来一次,她逃得升天,这帮王八居然劫持了她。
年年好奇看过去,顿时呆住。
明月悬,晚风猎猎,人衣袂飞扬,似要乘风归去。
妇人:“……”一气堵在。他们功亏一篑,竟是因为如此简单的理由?
还有系统这个大骗,说好的用不完的金钱,不低于上个小世界的份地位,一生的福运,她的父母家人也会因此受益呢?她现在的境况,哪一和它的承诺相符?
年年好不容易坐起,试探着开问:“你们是什么人,绑我什么?”
窗外碧波漾,船只如梭,她这是在——船上。年年的心沉了去:她不会。
她明明是在现实世界,怎么会现这样一幅画?这幅画为什么又会现在这里?
那是一幅人小像,画的是一个极丽的年轻女,冰雪为肌,娥眉弯弯,杏湛然,披一件雪青蜀锦鸟纹斗篷,立在万丈峭之上。
年年的心底掀起惊涛骇浪:画像上的人容貌打扮是如此熟悉,赫然是福襄;而画的背景,正是龙泉寺后的佛光崖。
一锦衣华服的青年立在紫檀木书桌前,正低看着桌上一幅展开的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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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年明白过来:原来这些人竟是刺杀那位殿的刺客。这是恨她破坏了他们的计划,抓了她气吗?
妇人冷了脸,将剑柄指向她:“老实些,休要玩样。”
想到一个可能,她心一惊,看向窗外。
年年松了一气:小丫鬟倒是老实,一试就问来了。看来陈四郎没有受她连累。
双手被反绑,平衡保持困难。年年费力地试图坐起来。那妇人抱着剑,面无表地看着她,也不帮忙,也不阻止。
妇人答:“醒了。”
这是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之。
年年背过去,将被反绑的双手给她看:“我还能玩什么样?”
小丫鬟推开了门,好奇地看了年年,笑:“我带姑娘去见公。”
青年二十的模样,生得眉清目秀
年年牙,冷静来,一边看向四周,思索着脱之计,一边假作乖巧地答:“我看到两边山上的树丛中有反的冷光,怕有盗贼藏在里面,就和那位护卫大哥说了。”
看画的青年抬起来,年年抬看去,心大震。
隔的舱室比年年醒时所呆的袖珍卧室要大上许多,里面用黄梨苏绣座屏隔作外两间,外间布置作书房的模样,中间摆着张条的紫檀木书桌,青瓷缸中着好几幅卷轴,四周悬着名家字画,供着几盆兰,布置得颇为风雅。
年年很快发现,她的这间屋要比寻常屋小了许多,仅放了一榻,一柜,一几,便显得仄无比。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屋似乎在轻轻摇晃?
他们自问这次行动策划缜密,行事谨慎,绝无漏可能,怎么会被一个村女看来通风报信?
小丫鬟讶:“除了姑娘,没有别人被抓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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